37-38_今天的我依旧没有分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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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7-38

  官泓花了几秒钟才将事情从头到尾想明白,笑着说:“你居然会和季舜尧的唱双簧?邱天也没告诉我你去向。”

  夏梦得意洋洋地摇头摆尾,说:“惊不惊喜,意不意外?既然决定了要给你一个惊喜,当然要面面俱到,什么都想的好好的。”

  后面有排队的顾客拍了拍夏梦的肩,询问他们到底还点不点单。夏梦这才反应过来,鼓腮抱歉地笑一笑,搂着官泓胳膊往一边走。

  行李还摆在方才的位子,夏梦说:“你过来,帮我拎东西,我还特地带了礼物要送给你,你猜猜看是什么?”

  官泓便问是什么,又问:“你怎么会过来的?”

  夏梦扭头掐了掐他脸,说:“给你过生日啊,不然呢?就是没想到这儿这么暖和,我本来穿的大衣很好看的。”

  现在脱得只剩下一条长裙,不过也是牌子货,很显身材。

  身后官泓没吱声,夏梦将行李从台下拿出来,却没看见来接的手,纳闷地回头,官泓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:“怎么了?”

  官泓忽然拉着她胳膊往自己一送,紧紧抱住了她。

  一扇门内,人来人往的咖啡店,一扇门外,则是嬉闹喧嚣的大街。

  夏梦下意识推了推官泓,他没动,脑子里又出现机场小情侣的样儿,索性两手搂着他腰,大方迎接四周人的目光。

  谁都没有说话,但不必张口也能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,热流如大洋上刮过的暖风,将紧紧依偎的他们完全笼罩着。

  直到服务员报到官泓的单号,他方才松手,说:“稍等我一下。”

  两杯咖啡装在同个提袋里,官泓提着,只是这么简单走过来,仍旧引得店里许多双眼睛盯着他。

  夏梦一边暗自得意,一边筹划着待会女王般地坐在行李箱上,让他推自己出门:“其实你真不用买,我喝过了。”

  官泓看了看手里的东西,又看了看她,眼中划过一丝不自然,随即略带抱歉地说:“其实这一杯不是给你买的。”

  夏梦刚刚将屁股坐上行李箱,又立马挪屁股下来,说:“那你给谁买的?”莫非真像季舜尧说的,藏着女人?

  同行有个女人是不假,夏梦透过车窗往车里看,一个留着棕色波浪卷发的女人坐在后排,侧脸轮廓十分欧化。

  官泓开门跟她耳语过几句后,她走下来,一张脸只有巴掌大,五官确实极具异域风情,一双眼睛浅的像玻璃珠。

  “嗨。”她大约踟蹰着该用那种语言跟人交流,略带无助地挑眉看着官泓。

  夏梦很大方的把手伸过去,用从官泓那儿学到的三脚猫英语糊弄道:“你好,我会说英文,我是夏梦。”

  据称是官泓合作伙伴的女人同样伸出手,一脸笑容地回应夏梦的礼貌,却坚持用不大标准的中文说:“你好,我是elisa。”

  夏梦微怔,总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,可是又并不清楚心头那股突如其来的疑惑感到底来自什么地方。

  夏梦与elisa同坐后座,副驾驶上的官泓转头过来,向elisa递来刚刚买的咖啡,说:“你的玛奇朵。”

  “太谢谢了,a接到手里,问:“双份的?”

  官泓已经会意而笑:“我知道,我知道,当然是双份的。”

  眼珠一转,看到旁边的夏梦,问:“觉得冷吗?你穿的不多。”他让司机关小了空调,又递来自己的外套。

  夏梦其实热得浑身冒汗,这会也只好接过来,旁边elisa言笑晏晏道:“william原来是这么体贴的男朋友。”

  车子行驶,平稳汇入车流。

  elisa喝了一口咖啡,又道:“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你女朋友要来,那样我无论如何不会让你送我回去。”

  官泓说:“没有,其实我都不知道她要来。”

  elisa说:“你别想用善意的谎言来让我觉得心安。”

  官泓笑起来,指了指夏梦:“不信你问她。”

  哎哎,这架势就像小时候明明考得不好,夏美娟还硬要她主动告诉别人一样了,夏梦怎么能让她问,连忙道:“是没告诉他。”

  elisa感慨:“哇,非常浪漫,是惊喜吗?”

  是的,夏梦连连点头,礼貌微笑。

  如果没有你出现的话,她在心里暗自补充。

  将elisa送到目的地已是四十分钟以后,女人就是如此虚伪,明明已经牢骚满腹,却还是摆出一脸和煦笑容,说:“下次见。”

  官泓自副驾驶下来,与夏梦同坐到后排,准备倾身去亲她的时候,却被她挡了一下。官泓掰正她脸,问:“不开心?”

  夏梦眉宇间已经满是阴翳了,仍旧笑着点头道:“开心。”

  官泓跟她亲昵地鼻子蹭鼻子,说:“你表情像要吃人。”

  夏梦这才彻底露出狰狞的獠牙,逮着他鼻尖咬一下,说:“真没想到你合作伙伴这么年轻貌美,怪不得你搁好久才回国一次。”

  酸溜溜的醋味弥漫整个车子,夏梦的怪模样自她见到elisa起,官泓就已经发现了,所以小心翼翼把自己的卡布基诺摆在车里没有动。

  他怕喝一口,后面灼灼的注视比咖啡苦。

  官泓说:“你没提前打招呼,不然我肯定不让她上车。”

  “你还敢说!”夏梦攥着拳头打在他前胸,又是笑又是恼:“我真的都快气死了!要不是我也有涵养,早就把咖啡扔你头上了。”

  不说还好,一说真的在脑中构建泼咖啡的画面,官泓挂着彩,被揍得哇哇叫,想想就觉得这才是女人解气的最好办法。

  怎么可能不生气,放下手里的一切工作,千里迢迢从中国飞过来,见到男友的第一面,是他在为其他女人买咖啡。

  “玛奇朵是吧,双份糖浆是吧,你怎么对人这么体贴呢?”夏梦恨得牙痒痒,骑到他腿上,佯装去掐他的脖子。

  官泓一边笑着一边躲,说:“你现在是不是能体会到你对穆子川热情时,我的心理活动了?”他掐着她后脑:“我也是很生气的。”

  夏梦咬着牙,瞪着眼,说:“不一样,我根本不知道他爱吃什么。”

  官泓说:“那我也不一样,起码我和elisa不是青梅竹马。”

  “鬼才和穆子川青梅竹马!”夏梦晃着脑袋:“反正你跟我道歉。”

  官泓笑着问:“我做错什么了?”

  夏梦说:“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做错了什么?”

  “……”不能和女人争论,官泓道:“好好,我道歉。”

  夏梦哼声:“你看吧,你果然承认自己有鬼。”

  “……”官泓无奈,对付女人,最好的办法是不要说话。

  等到进到酒店,官泓将人一通收拾,夏梦这才服服帖帖,巧舌如簧的小嘴巴闭上了,现在只有躺在床上喘气的力气。

  官泓刚刚点了餐,佳肴之外,还又多要了一**香槟。喝过一口,俯身渡到她嘴里,她又勾着她舌头深吻几遍。

  空着的一只手也没有闲着,自冰桶里拿了冰块摆在她敞露的胸前,激得她的身子直颤,高高挺起,他便埋头下去衔起,用舌头一点点舔净。

  这样无聊的游戏,他乐此不疲。

  一切结束的时候,夏梦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的,一边想着他不能总以这样的方法解决问题,一边懒洋洋地倚在他怀里吃东西。

  吃着吃着,因为疲惫睡着,迷迷糊糊里又被他抱去浴室洗干净。

  热水弥漫过心脏的时候,带来沉闷的压迫感,她下意识两手乱抓,被官泓锁到怀里,好听的声音响起来:“我在呢,别怕。”

  再醒过来已经是傍晚,窗外天空如洒了颜料的盘子,斑斓的色彩笼罩起整个世界,红色的太阳匿在云层之后,光芒渐渐消散。

  官泓就睡在身边,一直盯着夏梦看,在她醒来的时候给她一吻。

  夏梦伸着懒腰,慢悠悠地爬起来,问:“你怎么还没走?”

  夏梦过来的事情,官泓事先并不知道,也就没有来得及告诉家里,他答应林仪会回去吃饭,这件事,夏梦也清楚。

  官泓说:“总要跟你打过招呼才能走吧,小气包。”

  小气包是什么?夏梦吸吸鼻子,说:“我又不是不懂事,虽然偶尔脾气不佳,但也是懂得轻重的。”

  官泓起来穿衣服,说:“主要今天我爸爸回来,一早约好了要过去吃饭。等那边一结束,我就过来陪你。”

  夏梦说:“用不着,我可以一个人吃吃逛逛,你忙你的。”

  官泓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一个陷阱,谨慎起见,还是坚持原则:“你也是对我至关重要的人,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儿。”

  夏梦这才舒服点,扬着眉毛道:“那就随你了。”

  官泓又问:“你说有礼物送给我的呢,拿来啊?”

  夏梦下床往他面前大摇大摆走一圈:“就是我咯,还不满意啊?”

  官泓拧眉看着她,质疑的样子。

  夏梦朝他吐吐舌:“你表现太差,我不想给你了。”

  官泓着实冤枉,手机又一直在震,只好往她额上亲一口,快速离开。

  夏梦又去洗了个澡,换身干净衣服就往宾馆外走。

  电梯打开的一刹那,记忆闸门也同时打开。

  夏梦看着梯门上自己的影子,心想终于知道之前一瞬的疑惑从何而来。

  elisa这个名字,她分明听过的。

  elisa这个名字,是什么时候听过的呢?夏梦深刻思考了一下,那应该是去年的八月一号,官泓赶回来跟她过纪念日时听见的。

  两个人在车里腻歪呢,官泓接了个电话,分明是邱天小朋友的,为了看她吃醋,硬是主动交代成了elisa。

  一听就知道是洋妞人名,夏梦还戏谑调侃这是个外国狐狸精。没想到狐狸精确有其人,还一直和官泓走得如此的近。

  官泓人品如何,对夏梦如何,她当然心知肚明。尽管两人的相遇传奇了一点,但他在之后的无数岁月证明着他的正直和坦荡。

  他没有他这个阶层的男人普遍多情的坏毛病,他们站在金字塔尖,手握无比丰厚的权力和财富,能够激起他们兴趣的越来越少,才会习惯性的更换女人。

  官泓和他们最大的不同,是他始终有一个稳定的家庭,温暖的家庭关系让他同样渴望稳定的伴侣,能够遇见这样的男人,夏梦一直心存感激。

  而官泓的为人也不允许他维持多份感情,尽管夏梦的自信无从而来,但她相信官泓不会随意劈腿,他发展新恋情的基础就是结束上一段恋情。

  可主观上的洁身自好,并不代表不会下意识的开小差。没有人会随意提一个不熟的人的名字,下意识的前提就是这个人确确实实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
  夏梦想到elisa柔软的卷发和精致的面容,便觉得鸭梨山大,更要命的是,这女人不是徒有其表,能做官泓的合作伙伴,实力证明一切。

  女人的肤浅就是,一旦外敌入侵,最先关注的便是自身外貌,夏梦一路走一路朝着商场的反光玻璃看,仪态还端庄吗,着装还得体吗,妆容还完整吗?

  继而才想到自己商校的课落了好几节,十几二十万的学费花下去了,她怎么还能缺席怎么还能划水,有时候偷懒到作业都要官泓帮忙完成。

  恨啊,气啊,不到大考来临,永远不知道要用功读书。

  此时的夏梦简直恨不得先将商场扫荡一空,继而立刻回宾馆彻夜苦读,再买一个皮鞭,天天抽着江绾绾和邱天给她挣钱。

  这种忧虑的态度在她给季舜尧打去电话后,达到高峰。季舜尧显然对elisa并不陌生,说:“哟,你见到啦,那可是个美人。”

  夏梦冷冷哼一声,他便幸灾乐祸地笑:“工作能力也是数一数二,william一直很看重她,我问他要了几次,他都不肯给。”

  夏梦简直无语:“人家又不是东西,怎么能让你们推来让去?你要不到的主要原因,难道不是因为你比官泓弱?”

  季舜尧被呛得一愣一愣,于是口不择言道:“是,我没官泓能力强,可我眼光好,你这样的,我肯定不会要。”

  “哼。”夏梦不屑:“你想要也要不到。”

  “……”季舜尧急于找回自己的气势,说:“结婚是要看家世门楣的,elisa家虽然离官家还有很远的距离,不过好歹妈妈是选美皇后,爸爸是拿督。”

  言下之意就是鄙视夏梦了,夏梦说:“是,我是家世不好,可你们这样好家世的人家,难道就没有学过不要拿别人的缺陷调侃?我们中国人相信王侯将相宁有种乎,你怎么就知道鸡窝里一定飞不出凤凰?况且拿督是什么官,你们看得起吗,还不是一边轻视一边耐着恶心来挤兑别人?”

  三言两语,把季舜尧怼得十分心塞,继而审问自身,继而深刻反省,继而挂了电话。

  夏梦对着电话呸几下,小样儿,没点金刚钻,别揽瓷器活,杂货铺老板的女儿,跟人斗嘴这件事上,不可能输的。

  季舜尧稍后组织好语言,发了条短信来挽回面子:“以后再有什么事,别喊我帮忙!”

  夏梦是典型的厚脸皮,别人怎么说与她怎么做毫无关系,她于是回复:“以后的事以后再说。”

  离宾馆最近的是专卖奢侈品的高档商场,哪怕夏梦随意挑了一件看起来普通的,价格依旧高得离谱。

  不过迎上服务员目光,她倒是很有底气,尽管近来因为新买了公寓,荷包已扁,但她的皮夹里可是有一张官泓给的**。

  那时两人刚在一起不久,官泓的事业才刚初具规模,她去atm上查询时,便已经被里面的额度所吓到。

  只是那时一心要摆出视旁人钱财如粪土的高傲姿态,所以尽管一直都揣身上,还真没动过里面的一分钱。

  这几年,随着他事业的扩大,卡的额度也在不断提升。

 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,这张卡的信用担保是他在中国的全部产业。

  曾几何时,夏梦连逛一趟超市,都要计算整包和散装的价格差。现如今,只要她高兴,她可以随时买下这整个商场。

  贫穷不仅限制了购买力,还有我们的想象。

  夏梦头一次享受刷卡不看数额,心中很是愉悦,官泓也替她觉得高兴,发来信息道:“终于想起用那张卡了?”

  夏梦问:“心疼?”

  官泓说:“如果是因为见证破处的话,有一点。”

  夏梦无语:“……盆友,你爸妈知道你跟人聊天的时候这么不具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吗?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。”

  官泓立刻起哄道:“那你再多买一点。”

  夏梦耸肩:“我会的。”

  夏梦拎着大包小包,就往珠宝店内走,营业员小姐十分礼貌地欠身,问:“请问小姐想看点什么?”

  夏梦往里头一看,白色的光下,四处都是亮闪闪的,眼睛再好也该被晃晕了,她用英语回道:“我只是随便看看。”

  “那我给您介绍介绍吧,店里来了很多新货,有几款的设计是很不错的。”

  夏梦点点头,将手里的东西交给另一位,随她走到旋转柜台前,说:“我不是很喜欢特别复杂的设计。”

  营业员是天底下最擅长察言观色的人群,夏梦尽管衣着普通,单从她的手拎包和进门时的泰然神情,便知道她的底气有多足。

  是以夏梦被带入的是贵宾区,精美的首饰甚至不标价格,只是静静躺在灯下,光看光泽工艺便知道不便宜。

  夏梦原本只打算看看项链手镯,两只眼镜却忍不住往一边戒指瞟。店员带着手套,立刻将她视线停留处的一枚取出:“尺寸很合您的手,要试戴吗?”

  自己给自己买戒指,还是一枚标注着真爱的钻戒,未免有点太凄凉了。夏梦只是再看了一眼遍摇头:“给我推荐点其他东西吧。”

  夏梦形容懒散地挑着首饰,不厌其烦地听着店员介绍它们的设计理念,悠闲的模样与身边一位中年男人的焦急对比明显。

  夏梦方才进来便看到了他,尽管已经不再年轻,却仍旧风度翩翩。一身西装穿得极其挺拔,五官的精致程度让人忍不住想一睹他当年的风采。

  他面前的黑色天鹅绒盘子里,装着不少首饰,他明明一连看了几回手表,还是在挑选款式上用尽心思。

  可惜这个不好,那个不妙。也不知道是给谁买的,夏梦一阵阴恻恻的笑,隔壁先生忽然转头看过来,恰好与她四目相对。

  这位先生轻叹声气,说:“小姐,能不能请你帮忙挑一挑款式?”他礼貌颔首,解释道:“我出差了一趟,途中太忙没来得及给太太买礼物。”

  所以刚一回来就直奔商场,想要亡羊补牢哄太太高兴。夏梦读懂他的后半段故事,为方才的胡思乱想赧颜,自椅子下来走过去,说:“荣幸之至。”

  先生指着那盘道:“这条最贵,但造型缺乏创意;这条虽然很有寓意,但主石净度不高;这条创意跟品质都可以,只是我太太并不喜欢有色钻石。”

  “……”若不是几十年的恩爱积累,怎么会如此挑剔苛求完美,若不是几十年的相互磨合,又怎么会对对方的喜好了如指掌。

  夏梦认真看了每一款首饰,说:“先向你说声抱歉,先生,我对珠宝的研究不深,只能凭直觉给您一个回答。”

  对面的先生一手倚着柜台,向她谅解地点头:“直觉就已经很好。”

  夏梦指着盘里的一条,说:“我很喜欢这一款,造型简单却很高雅。”

  先生认真地看过去,却很快皱起眉头,说:“你的眼光很好,小姐,但若是我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,我太太有过类似的一款。”

  “这样啊……”夏梦想了想道:“我想您太太的首饰一定已经很多了,或许您可以换个方向,送她点别的什么。”

  这位先生点着头,确实认真思索了一番,说:“我知道她有一些喜好,可那些实在有点不足挂齿,作为礼物的话是不是太不用心了?”

  夏梦笑着摇头,说:“当然不会,您能带着她喜欢的东西早点回家,绝对会是她最高兴的一件事。”

  先生又掀起衬衫,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,他感慨:“你说的是对的,小姐,只是不知道的这里哪有棉花糖买?”

  夏梦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当即带着这位先生出了珠宝店,从店员手里接过她的那些东西时,店员僵硬的嘴角明白显示着对她带走客人的不满。

  夏梦抱歉一笑,领着先生进了一家食品店,在货架上找到塑料包装的棉花糖时,他却摇了摇头:“不是这种,是糖做的,白色的,插在竹签上。”

  夏梦终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,可是这玩意儿该上哪儿去找呢。

  先生十分可惜,问:“是不是这边没有呢?”

  夏梦绞尽脑汁地想了想,余光忽然瞥到一孩子手里拿着的气球,说:“或许有一个地方是有的,我们可以去碰碰运气。”

  夏梦将这位先生带到了孩子的那一层,如愿在儿童乐园前的推车上买到了他要的棉花糖。

  “要什么颜色的?”夏梦看着车上五颜六色形状各异的棉花糖,感慨现在人的创造力已经用到了一个极致。

  先生挑了一个,又问夏梦:“你呢,喜欢什么颜色?”

  夏梦不解的啊一声,指了指云朵造型的那个:“喏。”

  先生替她拿下来,取了钱包付好钱,再将她挑选的递过去,说:“这个当做是你的报酬,不嫌弃的话。”

  夏梦很高兴地接过来,拆了塑料包装,埋头进去咬一口,说:“唔,很甜很甜,比我小时候的好吃。”

  云朵里,夏梦一张脸被衬得更加白皙,咬一口便是毫不做作的一大口,甜甜的糖挂在头发丝上,她一边羞赧地笑一边弄干净。

  那位先生也露出柔和的表情,问:“你是本地人?”

  夏梦往嘴里塞着糖,摇头:“不是,我是……来旅游的。”

  先生问:“韩国人?”

  “阿里阿瑟哟。”夏梦咯咯笑起来:“是中国人。”

  先生略显惊讶,用中文道:“很巧,我也是,你英文很好。”

  夏梦也十分意外,捂着胸口道:“早点知道就说中文了,我英文只是半吊子,听力尤其不好,幸好您刚刚说得很慢,口齿又清楚。”

  “不,已经很好了,现在国内的年轻人还是习惯这么谦虚吗?”那位先生问:“来这儿旅游的,一个人?”

  夏梦犹豫着:“可以这么说,顺便也来看看我男朋友,他最近呆在这边,不过他很忙,没办法陪我。”

  先生点点头:“男人就是这样,总是很忙的,是不是?”

  夏梦可不想跟一个陌生人一道批判官泓,挥挥手里缺了半边的棉花糖:“您赶紧回家吧,我也接着逛了,谢谢您的报酬我很喜欢。”

  先生莞尔:“好的。”

  司机接到老板的时候,他抱着一朵粉色的棉花糖从商场里出来。

  后座的车门已经打开,助理抓着窗框,道:“刚刚少爷来过电话,问您什么时候到家。”

  男人将糖好好护在怀里,躬身坐进去的时候道:“告诉官泓,马上就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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